身为中学生的我,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柳子轩,只是同样的上学,同样的放学,同样的作业,同样的学校午饭,同样的书籍……仿佛还真没啥不一样。
但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,也有着很多不一样,对于我来说——我虽然不吸烟不喝酒,却总能被吸烟喝酒的欺负和收保护费;我不喜欢打架,却总被别人打……父母都在外地打工挣钱给他读书,自己一个人租房子住,难免得挨欺负,原本所在的那个学校就不是好学校,毕竟是低价位学校,这也就不奇怪了。
现在,我刚好升初二,也算是刚踏入真正学海的时候吧,毕竟老师说过,初三之前的那些东西都属于打基础的而已。身为班级前几名的我,似乎有点矫情,但却不敢嚣张,因为在这个拉帮结派的学校,女的惹不起,男的就更加别说了,活在这个‘秀才遇到兵,有理说不清’的学校,自己还要往枪口上撞的话,那不就是自找不愉快吗?
仿佛我就是一个衰神,谁做我的朋友都会跟着倒霉,就比如赵辉,他是我比较要好的朋友之一,认识我之后,在地铁站口钱包被抢了;自行车被别人故意扎爆胎;走路莫名挨车撞,还是酒驾的司机,自己被撞进了医院,才两个星期,就发生了那么的多事。他自己也发觉了这些问题,躲得我远远的。
我听到他说的一句很绝情的话:“子轩,我求你别靠近我了。”
这些并非骇人听闻,因为在我身边的连续好几个朋友都发生了不同的大大小小的事,已经可以肯定这些事之所以会那么频道的发生,原因八成是因为我。
如今,我的朋友越来越少了,谁都不敢靠近我,生怕衰事会不断接踵而来。
放学后,我按照惯例回自己出租房的时候,突然一声很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:
“嘿,小子!”
不用回头我也知道,又是那十多个人,专收保护费,帮学校老大李权做事的人,我拼命的往前跑。
“嘿,好小子,有种!”为首的那名,戴着墨镜和一对耳环,穿着一身潮流的衣服,一对油光油光的鞋子,可以看出他们究竟从弱小同学中收刮了多少钱。他向后面的小弟们摆摆手,小弟就开始向前冲,只为抓到我。
确实,我还是给他们抓到了,抓住我的手,把我按倒在了地上。
“跑呀,你不是很能跑吗?”为首那人轻轻摘下墨镜,交给一名小弟,俯低身体,贱笑的看着我,抬起手,侮辱性的拍了拍我的脸。他抬起身,继续说道:“原本只收三百保护费的,可是你却不听话,现在开始,我要收到五百,下次给我识相点,知道没有,给我狠狠打他!”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,那些小弟们也会做,拳打脚踢的,下手特狠,有些甚至还拿起木棍往我的身上狂打,我被打的蜷缩在地上,看见我已经有点奄奄一息了,这才停下手来,哈哈大笑中离开。
第二天上学我还是选择了交保护费,浑身上下都有伤口,各种淤青在脸上,手臂大腿上等等都有。
当天回去,就给在老家日夜操劳的父母打了电话,在叹息半响中,欺骗父母说是交学校培训费要了四百多,又从自己伙食费中省下一点,凑够了五百块。
“看,早知道这样子做,你就不会被欺负啦,我们会保护你的,现在才醒悟真是的,不过也还不算太晚。”为首的数了数手里的五百块,在我的愤恨眼光中说道:“我们走!”
十几个小弟跟着离开,那里也只剩下了我在跪着掩目泪落,这是学校的天台,是避免被太多人知道的专门场所,我被他们带到了这里收取保护费,主要的原因还是一个,就是不想把事情做的太明显,即使这里的人都知道,可是这里的老大却没人敢惹,包括校长在内,都不过是装模作样,惺惺作态的。
“爸妈,对不起,我不是有心骗你们的,这个学校我呆不下去了,再这样子下去,我要疯了!”我心中呐喊,迎风流泪。已经不知道多少次骗父母要钱交保护费了。
突然,我的耳朵旁出现了一个让人心悸的声音,那声音感觉幽幽的,有点飘渺不定,捉摸不透,以至于不断的重复:“跳下去,跳下去,从这里跳下去,这个世界不属于你……跳下去,跳下去,从这里跳下去……”
“谁?”我慌张的东张西望,喊道:“你是谁?”
没有回应,还是那样的话语,我找不到那个人的影子,心里越来越恐惧,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,那个声音,在我的脑海里不断徘徊,就是赶不走。尽管现在是白天,我还是吓得跑下了楼梯,终于,那个声音已经消失了。
“铃铃铃~”
“同学们,现在开始上课!”
一个身穿粉红色衣裙的女人,身高在一米六多,大概在二十三岁左右的模样,笔直的黑发如被截断的瀑布一样,瓜子脸的她,戴着一副白框斯文眼睛,耳朵戴着一个扩音器。
因为是一个美人胚子,所以平时追求她的人也不少,她也是我平时最敬佩的人,可以谈得上是偶像,经常跟我谈心,我凡是遇到不开心的事,她都会安慰我,只是我非常的好奇,为什么她长得那么好看,如今还是单身。
她是我班的语文老师。
“好了,大家坐下吧,各自拿出自己的语文书,今天不讲课,背诵“浪淘沙”下午统一检查。”她大致的看了下教室,确定人数都到齐的时候,才慢悠悠的走了出去。
我的班级,比较正常,男多女少,五十多个人,女生不到二十个,不过就是谈恋爱的人比较多,多数男女都已经不是处了,当然排除我这个**丝。
然而,学习……学习是不可能学习的,这辈子也不可能有多少人学习的,在我的班级里,甚至整个学校,学习的人也不多,只不过大多数都装模作样,老师多次投诉上门,父母不管,老师们也不好多事。
这不,语文老师刚离开,整个班级又恨开水一样,沸腾起来了,阻拦都无法阻拦。
“小慧,今晚继续开房刺激,如何?”一个男同学的写了一张纸条,走过去交给了坐在自己前三排的女生。
“好呀!”那个女的写了这两个字回复,内心仿佛还美滋滋的。
我坐在那个男的旁边,看着这让人恶寒的话语,只能够佯装看书,没有理会。当然这只是个例子,大多数人都是这样,真正爱学习的不多,只有廖廖几个。
吵吵嚷嚷,以前的我,压根就没法安心学习,如今只是适应了,才相对好一些。看着那本语文书,我一直回想着早上在天台遇到的怪事,那个声音仿佛不真实,可又像尽在耳前。
“莫非是我当时生气和绝望过头了,所以才导致脑海自动发出的幻觉?”我心想,可摇摇头,我否决了这个想法,没理由的,我以前经常生气,为什么就没有出现这种情况?
时间过的很匆忙,一节语文课的时间转眼就过了。
“铃铃铃~”熟悉的声音又响起来了,这次是下课,我这才一拍脑袋,“糟糕了,下课了,我的课文还没有背诵!”小声快速的嘀咕,随即拿起语文书,也不敢怠慢,在这下课的仅有的十分钟内冲刺。
除了语文老师是女的之外,就还有历史老师也是女的,其他人,都是大老汉子一群,毕竟在这个混乱的安辉镇里,没几个人会过来,除非是不了解这边的,这边的治安可有可无,别人最多是睁只眼闭只眼,他们是两眼全闭,有钱给的情况下,他们还可以做到把白搅成黑。
我是没办法,家里穷,交不起太多学费,只能在里就读,因为比较便宜。
记忆极好的我,背一首古诗确实不会很吃力,还不到十分钟我就背好了,只是为了巩固记忆,又背多了两次。
然后接下来的数学课、英语课、班会基本上都是又进行洗脑神曲,但我还能接受,但就是用心不专,我有个特点,猫的特点——好奇心,这个总能够害死很多人的不知道是优点还是缺点的好奇心。
终于到了中午,在饭堂吃饭,我充了饭堂卡,青菜一元,瘦肉粥两元,鸡腿三元,鸭腿三块五……一个个排列,不过也就五六道菜,也就基本上是这些菜,而我,不改常态,一饭一菜一瘦肉,大概每天就消费在两块三块之间,多也就多一块,水是自备,很少买水。
吃饱喝足,回去学校安排的宿舍,其实我不在学校住,只是我朋友王源在学校有地方住,交了住宿费,每次吃完午饭,我都是在他那里度过两个休息时间的小时,谁叫我家距离这里太远了呢。
“今天王源请假了,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?”我的心里有点点不安,可感觉又帮不上忙的无力感。走向王源的宿舍,我收敛住了不安,决定还是睡个午睡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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